第30章 chapter 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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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chapter 30
兩人靠得那麽近, 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撞上的胸膛硬邦邦的，帶著少年身軀的寬厚與挺拔，周琰身上似乎也帶著一道清淡的香氣, 聞起來很舒服。
陳郁也是第一次跟他距離這麽近, 臉頰也不自覺帶上薄紅。
說到底, 主動追求人是一回事，可認真來講, 她朋友不多，也沒有跟什麽男生接觸交往的充足經驗。
陳郁感覺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，這是第二次這麽不受控制。她垂下眼, 長睫毛顫了顫, 一時沒有說話。
煙花還是一束接一束地升空炸起，夜幕被照成白晝。
面前人低著頭, 臉頰皮膚白皙中帶著粉，耳朵處絨毛幾乎能看得清，微垂著的睫毛像扇子一樣眨動著，讓周琰微紅的耳廓更加發燙。
他也沒想到太多, 只是看陳郁被人群擠在中間, 下意識就去拉人，就能想到她這麽輕, 一下子就撲自己……懷裏。
感覺臉上也在迅速升溫, 周琰想不敢多想，原地退開半步, 清咳一聲：“你……沒事吧？”
陳郁小聲說：“沒事。”
“嗯。”
周琰說完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彼此都沒說話, 氣氛十分奇怪，透著絲絲縷縷的暧昧, 那麽的顯而易見。
明明剛才還不是這樣的。
旁邊人還在驚呼，煙花一束接一束，絢爛而美麗。周琰跟陳郁在無聲中對視了一眼，各自又移開視線，默默看向被照得如同白晝的夜空。
的確很好看，傅蔚然沒有騙人，至少是值得的。
如果不是發生這個小插曲，周琰還能有興致拍幾張照片，然而眼下他心思飄忽，腦子空空，只能像木樁一樣站在陳郁旁邊，等這場煙花結束。
陳郁也差不多。
只是她情緒恢覆的要比周琰快一點，等到放完煙花，傅蔚然跟柳嘉佳擠出人群朝他們過來的時候，已經恢覆正常。
柳嘉佳很興奮，朝她跑過來：“哇，陳郁你有沒有看到……你們怎麽出來了？太美了！我要發朋友圈！”
“人太多了，就沒進去。”陳郁看了周琰一眼。
她感覺對方似乎也有些不自在。
傅蔚然得意洋洋，生怕眾人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他提出來的：“怎麽樣？我沒說錯吧，還能騙你們，我說的話什麽時候有假，快感謝我！”
柳嘉佳很捧場：“要不是有你，我們還看不到你，我馬上告訴我們班同學去，讓他們下次也來玩。”
傅蔚然揚著眉頭，給柳嘉佳又細細講了這裏的其他好玩之處，他看旁邊人無動於衷，忍不住手肘撞了撞一直杵著：“周琰，你不發表點什麽？”
周琰這才回神：“什麽？”
傅蔚然下巴微擡示意：“煙花秀啊？看到如此震撼的美景，竟然這麽淡定？”
周琰心思漂浮，隨口道：“挺好看。”
“敷衍！”氣得傅蔚然不理他。
三個人往回走，周琰落在後面，心不在焉。視線總是似有若無地落在前面人身上。
方才抓住手腕的手似乎還帶著溫度，他忍不住搓了下手指。
陳郁跟柳嘉佳說完話，擡起頭，就對上他不甚高明偷瞄過來的視線。
周琰視線定住片刻，然後又若無其事移開。好像那不是故意偷看，而是不小心撞上的偶然。
只可惜，耳廓上的薄紅明顯地昭示著他並不是那麽平靜。
陳郁眨眨眼，垂下眼，感覺耳朵也有點紅。
走了一段，終於跟陳繁他們幾個匯合，一行人湊在一起，都在談論方才的煙花。餘林一個人被拋下，不僅沒人陪，還被擠成狗，氣憤道：“以後不跟你們出來玩了！一個個成雙成對的，就只有我是單身狗，嗚嗚嗚，太過分了！”
這話說著無心，聽者有意，周琰眼皮跳了下。
陳繁沒想太多，隨口反駁他：“哪裏一對對的？”
餘林說：“你跟羅頌，凱子跟妹妹，傅蔚然也有個小學妹，連周琰都有！”
周琰心跳又快一拍。
陳繁說：“別瞎說，等下回去夜宵隨便點，我請客，行了吧。”
餘林立即轉哭為笑：“好好好，祝繁哥和頌姐百年好合。”
陳繁氣笑：“去你的。”
大概是混在一起這麽久，陳繁也知道陳郁不會打小報告，於是更加沒有遮掩他們的關系。他還以為陳郁是跟自己的兄妹關系愈加堅固的原因，熟不知，陳郁沒說只是有他用而已。
一行人回到客棧，還在計劃要去吃什麽夜宵，周琰忽然開口：“我就不去了，有點不舒服，先回房間。”
“我就說你一晚上臉色奇奇怪怪的。”傅蔚然了然，還貼心地拍了拍周琰的肩膀，“別硬撐兄弟，你的那份我來吃。”
周琰懶得搭理他。
陳繁多關心了一句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周琰被這話問得莫名心虛：“沒，你們去吃吧。”
陳繁：“行。”
人離開，周琰回了房間，一進房間，他就把自己砸在床上，腦袋蒙在枕頭上，一動不動，只有冒出來的耳朵透著紅。
完蛋。
周琰覺得自己好像有問題，而且還是大問題，腦海裏只要想到剛才的畫面，就覺得面紅耳赤。
不行。
這樣不行。
周琰翻了個身，盯著天花板，努力控制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，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，說服自己那只是特定情況下的正常反應。
畢竟在那樣的氛圍裏，面前又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女孩子，心跳失常什麽的……也是正常的吧。
他忍不住想。
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。
周琰腦子還空著，盯著看了t幾秒，隨手拿起來，劃開微信。他還在思考著怎麽才能跟陳郁恢覆正常關系，對話框裏，那個熟悉的頭像跳了出來。
c：你能出來一下嗎？我有話想跟你說
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跳，又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起來。
周琰睜大眼。
出來的時候，陳郁正坐在客棧外面的秋千上逗狗，腳邊繞著一只黃色小土狗，一點都不怕人，在她腳邊尾巴搖得歡。
聽見腳步聲，她才擡起頭看過來。
周琰努力維持臉上正常表情，不被看出情緒，否則這會顯得他特別不淡定，只是表個白什麽的……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。
但他揣著口袋，嘴唇緊抿，反而顯露出一副嚴陣以待的嚴肅，好像陳郁要找他說什麽重大事情一樣。
陳郁看著看著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。
她一笑，周琰的氣勢就失去大半，忍不住蹙眉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陳郁說：“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。”
周琰嘴硬：“……我有什麽好緊張的。”
陳郁摸了摸腳邊搖尾巴的小土狗，讓它退開一點，目光落在他臉上，有些好奇地問：“我說什麽都不緊張嗎？”
周琰張了張嘴，耳廓微紅：“說、說什麽？”
陳郁站起來：“你猜。”
周琰感覺臉頰很燙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，表白提前告訴什麽的……他有些不自在，視線移來移去，好半晌，才慢慢落在她臉上。
陳郁其實長得很好看，臉很小，白皙而清秀，瞳仁烏黑，帶著一種沒什麽攻擊性的安靜，因此究竟是為什麽變成今天這樣，周琰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……喜歡自己。
他耳廓微紅，感覺胸腔下的心臟有點毛病，不是沒有經歷過被人表白的事，竟然這麽緊張。
如果陳郁真的說了，他又要怎麽辦。
陳郁朝他走近，隨著她的靠近，周邊的空氣都被壓縮，周琰盯著人，喉結滾動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陳郁終於站在他面前，目光落在他臉上，認真而專註。
周琰深呼吸一口氣，做好準備拒絕，面前人卻開口：“我們算是和好了嗎？”
“我不——”周琰話說一半，楞住，“啊？”
空氣沈默了那麽幾秒，陳郁眨眨眼，問：“你以為我想說什麽？”
周琰臉發燙，否認：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陳郁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頭，擡眸，又問一遍：“我們現在這樣，算是和好了嗎？”
緊繃的情緒忽然就松懈下來，周琰口袋裏的手都松了勁兒，但好像心裏有有點隱秘的失望。
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。
他看著面前人，有點楞：“我們也沒吵架吧。”
陳郁點頭：“是沒有。”
周琰還沒完全平靜下來，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，又有些愧疚，“那只要你不生氣的話，當然可以。”
“我沒有生氣。”陳郁說。
她當然沒有生氣，否則也不會站在這裏跟他說話。
周琰松口氣：“嗯。”
陳郁眨眨眼：“那你後面不會突然不理我了吧？”
周琰還有些羞恥，終於認真跟她道歉：“不會，這次是我的問題，抱歉。”
陳郁其實也沒有很在意，她反而好奇：“無論我做什麽都不會不理我嗎？”
周琰一楞，有些不確定道：“只要不影響我們現在關系的事情，不會吧。”
“影響我們關系的事是指什麽？”陳郁想了想，很認真地發問，“比如，說‘喜歡你’這種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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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靠得那麽近, 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撞上的胸膛硬邦邦的，帶著少年身軀的寬厚與挺拔，周琰身上似乎也帶著一道清淡的香氣, 聞起來很舒服。
陳郁也是第一次跟他距離這麽近, 臉頰也不自覺帶上薄紅。
說到底, 主動追求人是一回事，可認真來講, 她朋友不多，也沒有跟什麽男生接觸交往的充足經驗。
陳郁感覺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，這是第二次這麽不受控制。她垂下眼, 長睫毛顫了顫, 一時沒有說話。
煙花還是一束接一束地升空炸起，夜幕被照成白晝。
面前人低著頭, 臉頰皮膚白皙中帶著粉，耳朵處絨毛幾乎能看得清，微垂著的睫毛像扇子一樣眨動著，讓周琰微紅的耳廓更加發燙。
他也沒想到太多, 只是看陳郁被人群擠在中間, 下意識就去拉人，就能想到她這麽輕, 一下子就撲自己……懷裏。
感覺臉上也在迅速升溫, 周琰想不敢多想，原地退開半步, 清咳一聲：“你……沒事吧？”
陳郁小聲說：“沒事。”
“嗯。”
周琰說完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彼此都沒說話, 氣氛十分奇怪，透著絲絲縷縷的暧昧, 那麽的顯而易見。
明明剛才還不是這樣的。
旁邊人還在驚呼，煙花一束接一束，絢爛而美麗。周琰跟陳郁在無聲中對視了一眼，各自又移開視線，默默看向被照得如同白晝的夜空。
的確很好看，傅蔚然沒有騙人，至少是值得的。
如果不是發生這個小插曲，周琰還能有興致拍幾張照片，然而眼下他心思飄忽，腦子空空，只能像木樁一樣站在陳郁旁邊，等這場煙花結束。
陳郁也差不多。
只是她情緒恢覆的要比周琰快一點，等到放完煙花，傅蔚然跟柳嘉佳擠出人群朝他們過來的時候，已經恢覆正常。
柳嘉佳很興奮，朝她跑過來：“哇，陳郁你有沒有看到……你們怎麽出來了？太美了！我要發朋友圈！”
“人太多了，就沒進去。”陳郁看了周琰一眼。
她感覺對方似乎也有些不自在。
傅蔚然得意洋洋，生怕眾人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他提出來的：“怎麽樣？我沒說錯吧，還能騙你們，我說的話什麽時候有假，快感謝我！”
柳嘉佳很捧場：“要不是有你，我們還看不到你，我馬上告訴我們班同學去，讓他們下次也來玩。”
傅蔚然揚著眉頭，給柳嘉佳又細細講了這裏的其他好玩之處，他看旁邊人無動於衷，忍不住手肘撞了撞一直杵著：“周琰，你不發表點什麽？”
周琰這才回神：“什麽？”
傅蔚然下巴微擡示意：“煙花秀啊？看到如此震撼的美景，竟然這麽淡定？”
周琰心思漂浮，隨口道：“挺好看。”
“敷衍！”氣得傅蔚然不理他。
三個人往回走，周琰落在後面，心不在焉。視線總是似有若無地落在前面人身上。
方才抓住手腕的手似乎還帶著溫度，他忍不住搓了下手指。
陳郁跟柳嘉佳說完話，擡起頭，就對上他不甚高明偷瞄過來的視線。
周琰視線定住片刻，然後又若無其事移開。好像那不是故意偷看，而是不小心撞上的偶然。
只可惜，耳廓上的薄紅明顯地昭示著他並不是那麽平靜。
陳郁眨眨眼，垂下眼，感覺耳朵也有點紅。
走了一段，終於跟陳繁他們幾個匯合，一行人湊在一起，都在談論方才的煙花。餘林一個人被拋下，不僅沒人陪，還被擠成狗，氣憤道：“以後不跟你們出來玩了！一個個成雙成對的，就只有我是單身狗，嗚嗚嗚，太過分了！”
這話說著無心，聽者有意，周琰眼皮跳了下。
陳繁沒想太多，隨口反駁他：“哪裏一對對的？”
餘林說：“你跟羅頌，凱子跟妹妹，傅蔚然也有個小學妹，連周琰都有！”
周琰心跳又快一拍。
陳繁說：“別瞎說，等下回去夜宵隨便點，我請客，行了吧。”
餘林立即轉哭為笑：“好好好，祝繁哥和頌姐百年好合。”
陳繁氣笑：“去你的。”
大概是混在一起這麽久，陳繁也知道陳郁不會打小報告，於是更加沒有遮掩他們的關系。他還以為陳郁是跟自己的兄妹關系愈加堅固的原因，熟不知，陳郁沒說只是有他用而已。
一行人回到客棧，還在計劃要去吃什麽夜宵，周琰忽然開口：“我就不去了，有點不舒服，先回房間。”
“我就說你一晚上臉色奇奇怪怪的。”傅蔚然了然，還貼心地拍了拍周琰的肩膀，“別硬撐兄弟，你的那份我來吃。”
周琰懶得搭理他。
陳繁多關心了一句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周琰被這話問得莫名心虛：“沒，你們去吃吧。”
陳繁：“行。”
人離開，周琰回了房間，一進房間，他就把自己砸在床上，腦袋蒙在枕頭上，一動不動，只有冒出來的耳朵透著紅。
完蛋。
周琰覺得自己好像有問題，而且還是大問題，腦海裏只要想到剛才的畫面，就覺得面紅耳赤。
不行。
這樣不行。
周琰翻了個身，盯著天花板，努力控制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，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，說服自己那只是特定情況下的正常反應。
畢竟在那樣的氛圍裏，面前又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女孩子，心跳失常什麽的……也是正常的吧。
他忍不住想。
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。
周琰腦子還空著，盯著看了t幾秒，隨手拿起來，劃開微信。他還在思考著怎麽才能跟陳郁恢覆正常關系，對話框裏，那個熟悉的頭像跳了出來。
c：你能出來一下嗎？我有話想跟你說
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跳，又不受控制地怦怦跳起來。
周琰睜大眼。
出來的時候，陳郁正坐在客棧外面的秋千上逗狗，腳邊繞著一只黃色小土狗，一點都不怕人，在她腳邊尾巴搖得歡。
聽見腳步聲，她才擡起頭看過來。
周琰努力維持臉上正常表情，不被看出情緒，否則這會顯得他特別不淡定，只是表個白什麽的……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。
但他揣著口袋，嘴唇緊抿，反而顯露出一副嚴陣以待的嚴肅，好像陳郁要找他說什麽重大事情一樣。
陳郁看著看著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。
她一笑，周琰的氣勢就失去大半，忍不住蹙眉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陳郁說：“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。”
周琰嘴硬：“……我有什麽好緊張的。”
陳郁摸了摸腳邊搖尾巴的小土狗，讓它退開一點，目光落在他臉上，有些好奇地問：“我說什麽都不緊張嗎？”
周琰張了張嘴，耳廓微紅：“說、說什麽？”
陳郁站起來：“你猜。”
周琰感覺臉頰很燙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，表白提前告訴什麽的……他有些不自在，視線移來移去，好半晌，才慢慢落在她臉上。
陳郁其實長得很好看，臉很小，白皙而清秀，瞳仁烏黑，帶著一種沒什麽攻擊性的安靜，因此究竟是為什麽變成今天這樣，周琰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……喜歡自己。
他耳廓微紅，感覺胸腔下的心臟有點毛病，不是沒有經歷過被人表白的事，竟然這麽緊張。
如果陳郁真的說了，他又要怎麽辦。
陳郁朝他走近，隨著她的靠近，周邊的空氣都被壓縮，周琰盯著人，喉結滾動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陳郁終於站在他面前，目光落在他臉上，認真而專註。
周琰深呼吸一口氣，做好準備拒絕，面前人卻開口：“我們算是和好了嗎？”
“我不——”周琰話說一半，楞住，“啊？”
空氣沈默了那麽幾秒，陳郁眨眨眼，問：“你以為我想說什麽？”
周琰臉發燙，否認：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陳郁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頭，擡眸，又問一遍：“我們現在這樣，算是和好了嗎？”
緊繃的情緒忽然就松懈下來，周琰口袋裏的手都松了勁兒，但好像心裏有有點隱秘的失望。
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。
他看著面前人，有點楞：“我們也沒吵架吧。”
陳郁點頭：“是沒有。”
周琰還沒完全平靜下來，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，又有些愧疚，“那只要你不生氣的話，當然可以。”
“我沒有生氣。”陳郁說。
她當然沒有生氣，否則也不會站在這裏跟他說話。
周琰松口氣：“嗯。”
陳郁眨眨眼：“那你後面不會突然不理我了吧？”
周琰還有些羞恥，終於認真跟她道歉：“不會，這次是我的問題，抱歉。”
陳郁其實也沒有很在意，她反而好奇：“無論我做什麽都不會不理我嗎？”
周琰一楞，有些不確定道：“只要不影響我們現在關系的事情，不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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